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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旅行春临汉中花如锦

  • 来源:本站原创
  • 时间:2021/4/7 17:17:5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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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旅行·读书村

春临汉中花如锦

·秋心

如果世间真有风水宝地,那么汉中盆地便是那地;如果世间真存在福报,那么汉中人便是得到福报的那人。三月春风煦煦正来时节,汉中的花事便如秋分时节的钱塘潮,一波超过一波的涌来。

樱桃沟里樱花俏

去樱桃沟的前夜,轻轻悄悄的落了一层小雨,但天儿却是入春以来最暖和的一天。背着相机,捂着未换的厚重冬装,虽汗流浃背,但眼睛却不怕热,恨不得将每一朵樱花的美丽都掳进眼底。去的路上,就在感叹汉中人的聪明,明明是樱桃花,偏偏将其叫成樱花,国人虽说仇视倭寇,但对倭国的樱花却充满遐思和迷恋。比如那曾经流行过的“樱花啊,樱花啊,暮春三月晴空里,万里无云多明净”的日本民歌。

然而,去到樱桃沟,看到樱桃花,你会瞬间将倭国的名花抛诸脑后的。放眼望去,沟里的山梁谷底,满满当当全是盛装出迎的樱桃树,晶莹洁白的樱桃花,如春雪降临阳光普照的大地,更象结伴飞落人间的花仙子,手牵着手,肩挨着肩,密密匝匝,恬恬静静的,不容你动半点凡心。树的缝隙里,蜿蜒而去的林间小路,是仙女们的裙裾或腰带,风姿万千,摇曳向沟的四面八方。

栖身于偌大的樱桃沟,前尘往事会抛尽。你会看到金色的阳光透过枝桠静悄悄的碎了一地,能感觉到树的呼吸,花的呼吸。一种放大了轻松和自在在整个空间萦回,或行或卧,或蹲或坐,和树和花同呼共吸,似乎你本就是此间的一棵树,一朵花,或者是枝桠之间筛落的那点阳光,你会被彻底的分解、消融、吸收。

走久走累了,便会碰见被一大块金色油菜花衬托着的农舍。那是红瓦白墙的农家乐,院坝里停满了小车,坐满了客人,斟满了香茶。红男绿女的鼎沸之声,散落在盛大的花事间,则如蚊蚋的嘤嗡。当自然以独立的姿态呈现在人们面前时,人是微弱渺小的。许多成功的摄影作品,人只能是自然的陪衬。

游人如织,当是最恰当的描述。有喝茶码牌的,有举着镜头寻找角度的,有躺在树荫下眯眼养神的,也有如我一样徜徉其间不知归路的,总之却都衣着鲜亮。跟那漫山遍野的樱桃花一样,笑意盈盈,稳稳当当的行走在自己的春天里。

浮躁已被过滤,阳光下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温暖从容。如果不用富足安康,轻松快意来形容樱桃花间的人们,还真找不到别的词了,看来国泰民安并不是一个政治意义非常的词语,春到樱桃沟,感受真切。

返回的路上,心里的喜悦挥之不去,就对着窗外的青山绿水,以及路边一闪而过的樱桃树,不知不觉唱了起来。同行者嘲笑我将葬花吟唱得如此欢快,说林黛玉们听到非得气活了不可。是啊,心中充满喜悦,再能将歌子唱得悲切。倘若真将个把林黛玉唱活,也未尝不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。试想,生于斯世,林黛玉们的人生也定当改写。她会和如今的年轻人一样,心态阳光旷达,再也不会将一生的眼泪全抛给某个姓贾的男人,即便这个人姓真也都是未必的了。

三探牛头梨花皎

牛头是我对牛头坡的简称。牛头坡是因形似牛头而得名的。牛头坡上的梨花也算因缘三次,才得有幸见到。虽见时已是斜阳落山时分,但也已很满足了,因为想见的都见到了。

第一次去牛头坡是是带着凑兴的心去的。那是去年,由头是庆贺某人的升职调离,所以吃饭竟成了正事,上山观梨花反倒成了扭捏。等到杯盘狼藉之后,牛头坡上已是夜色阑珊,下山的游人都已稀落,上山者更是寥寥无二。山上除了一两盏因为需要而放着光明的路灯外,其余之处全是黑黢黢的一片安静。就着夜光,我们这群曾在最年轻的时候相遇相知,而今散落各处,步入不惑之龄的男女,勾肩搭背的站在牛头塑像前,就着身后的霓虹灯,个个映得牛头马面一般。

而梨花则几乎全部隐藏在暗的夜里,若有若无。说有,是因为知道梨花确乎正盛开在身边的暗夜里。说无,是眼睛真的够不到她的秀色。无感知便是不存在,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。

当我们沿着田埂,穿越田野和乡村,那种夜自习之后结伴回家的年少感受,忽然间回光返照。年龄和身份,升迁与落魄,柴米与油盐都被远远抛弃。此时此刻,这些眼角鬓间皱纹细密,发已不能完全称为青丝的男女,友爱纯洁如二年级的小明。一探梨花,未见梨花皎容,心却在那时那地被淘洗干净了。

今年的三月中旬,二次拜会梨花。装扮之后,兴冲冲的驱车,到达后才发现,除过拥挤的车和人外,能看到的只是满山遍野的梨树以及梨树上还在泛绿的花苞。花苞复花苞,确乎是一朵也没有绽。只好沿着牛头坡新修的盘山水泥路,如同万人竞走一般伸展腿脚。然后感慨这地界竟有如此多的人,也和我们一样,在不正确的时间来做自以为正确的事。最终,怏怏中无功而返。

三月底的下午,喜讯传来,说坡上的梨花全开了,皎美无比。站在洋县县城远远望去,堪比雪山。还说,后天就是盛大的梨花节开幕式。我知道,盛大之后,再清净的景致也会被满覆的人气遮盖,于是就断然出行。等我们奔向牛头坡的时候,已是下午6点半,此时霞光正柔,梨花正娇。

还没下车,远远的就看到整个牛头坡似一幅绝世的壁画,静悄悄地挂在天边,美得像一场梦,让人不敢呼吸。那出尘脱俗的白花,皎洁着,宁静着,又恣肆汪洋着,欲将俺们淹没。靠近了,靠近了,终于靠近了牛头坡上的梨花,一声声惊喜和赞叹借风传来,枝上梨花如娇羞的新娘,迎着我两年三次才得以看到的贪恋。

远观冰清玉洁的梨花,凑近才发现竟是女儿般的柔媚,丝绸般的光洁,神仙眷侣般的飘逸。入世与出世之间,儒家文化所谓的中庸,老子的所谓道,庄子教导弟子活在可用与不可用之间的那个界限,竟被这坡上的梨花给拿捏住了。人神之间,比神亲近可感,比人冰雪洁净。梨花一枝春带雨,是描写美人的。若以美人语梨花,对梨花而言则分明是降格;而若以梨花语美人,于美人而言,则分明是抬爱了。

同行者里,有一对刚历经苦难的夫妻。丈夫牵着病妻的手,暖阳之下,梨花之间,他们笑靥如花。

就在按下快门的那一刻,我的眼睛骤然被他们紧紧相依的笑靥打湿。神仙眷侣只不过是臆造的美梦,而相濡以沫,不离不弃的人间真情才如这满山梨花,实实在在的清香,皎美着。

风过春光菜花黄

我们要去的村子叫春光村,是油菜花节开幕式所在的地方。我不清楚这个村名的来历。与子房山或者龙亭乡或者博望镇抑或镇巴完全不同,不显厚重不说,倒有着浅近的近现代白话诗色彩,让我想起刘半农什么的。问过热情招呼的老乡,也说不知道。说她嫁过来时就是这名了。看她的年纪已经不嫩,估摸着这村子亦春光了好些好些年。只是暗思,到了百花凋零的秋冬天,这春光的称谓恍惚会有点尴尬吧,就象将白发苍苍佝偻着身子的老妇还唤成小妮一样。

然而,活在当下应是第一重要的事情。此时此刻此地确乎正是春天,春天的春光村当仁不让的应是春光无限。田里的油菜花正以汪洋之势似要蔓延到天之涯海之角。远山,绿水,红瓦,白墙,都是这汪洋的饰物。甚至蓝天,也只是这汪洋的一顶小帽,扭捏的旖旎着。金黄的油菜花,是说油菜花金子一样的黄,其实黄到艳处,便就是金子一片。恕我贫乏,我的字典里似乎找不到比金还黄的词汇。

如果说蓝色的大海让人沉静,那么金色的汪洋却使人眩晕。其实眩晕的何止是这黄灿若金的油菜,还有心情。看着那些大早就乘了大巴,由西汉高速穿越了秦岭的人们,脚尖刚触地,就迫不及待地转着镜头喀嚓着。他们哪里知道,其实这只是海潮边缘的泡泡沫沫而已。如果将千万亩油菜花田比作大海的话,他们连脚趾头都还未沾湿。人其实往往都会这样,初经验时一定会兴奋狂热的。

而我并不是初经验者,心亦被大大的喜悦填满。对生长于山村的我而言,油菜花只不过是地里的庄稼而已。我没有想到自己竟会矫情成这样,难道真如同伴打趣的那样,我们也把自己矫饰成了城里人。但我真真地知道,这不是矫情,油菜花只是喜悦的由头,心里真正喜悦的其实是这春天。

对于年过不惑的我而言,眼前的花早已不再是花,春天亦不是春天,是岁月的流转,是易逝的韶光,是美好,是短暂,是生命。也是经历过风雨冰雪的心,对温暖对生机对美好物事的爱惜和怜悯。

站在笔直宽阔的公路上,面对着浩渺如烟的油菜花,看乡人坐于院坝,一壶清茶,两三个好友,竟止不住的心生向往。矮小青竹绕成的篱笆院落前,是习字本一样的方格田地,横平竖直的格子里,长满了色泽不一的蔬菜,那新鲜水灵的蔬菜,是乡人完美的作业。门前地头一两道细水里,有三三两两的白鹅,它们自由自在,曲项而歌。

忽而就感念起那远在千里之外的故乡了。归去来兮,胡不归!古人的慨叹更是今人的心结。我知道,即使在阳春三月,我那位于黄土高坡上的渭北旱塬,还是荒芜一片的。这时节太阳暖和了,常会刮些大黄风,呼啦啦的折腾起一片尘土。但即便这样,站在陕南这美到极处的景致前,我的心里还是装满了思归的情结,挥之不去。(图片来自网络)

秋心,女,原名文秋菊。曾用人闲如月,一袭清愁等网名。年7月生人。陕西旬邑人。曾从事教师,报纸编辑,文字秘书等职。喜欢写作,红袖添香存有文集。有二十多万字的诗歌散文等,散见于网络、报端及纸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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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编辑:佚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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